第20章:出兵河套【二合一】-《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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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帮人假意在那里争论,赵弘润索性在王座前台阶上坐了下来,右手托着下巴撑在膝盖上,看着这帮人在那假争论。
可能是察觉到这位太子殿下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在片刻后,朝臣们终于扭扭捏捏地达成了一致:出兵!
事后,礼部尚书杜宥拉住赵弘润,私底下对后者做出了解释。
其实嘛,就算杜宥不解释,赵弘润也明白,毕竟中原这边的文化,讲究“含蓄”。
简单的解释就是,虽然我看你不爽或者出于某个原因要打你,但我不会明说,我会找一个正当合理的理由,然后把你暴揍一顿——可能这个理由是你在街上瞪了我一眼,让我耿耿于怀,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与家人也发生了矛盾,这严重危及到我的生命与家庭和睦。
这就叫名正言顺!
说实话,赵弘润并不喜欢这一套,他更倾向于庆王吕僖的做派:我是昏君,我一意孤行,说揍你就揍你,说天天揍你那就天天揍你!
于是近二十年来,楚国被齐国揍地生活不能自理。
但遗憾的是,纵使是齐国的臣子,亦有许多不能接受齐王吕僖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为,对齐王吕僖这位赵弘润眼中的明君褒贬不一,更何况是魏国这个还没有开个先例的国家。
两日后,太子赵润颁布了「讨胡令」,正式河套地区的林胡用兵。
其实按照中原国家宣战的流程,这中间还缺一道程序,即在攻打他国前、投递国书,告诉那个国家一声,我要打你了。
当然,这指的是中原各国之间,至于对待外族,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中原人骨子里也没有将那些不服教化的‘野兽’归入人类的范畴——而魏国此前的种种檄文、包括赵弘润的这份「讨胡令」,实际上就是给魏人以及中原其他国家看的。
一般来说,只要是对外族开战,中原人几乎是拍手称快的,毕竟游牧民族在中原国家的子民身上确实造下了不小的孽。
洪德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子赵润于垂拱殿发布诏令,任命上将军韶虎为「征胡大将军」,率龙季、羿孤、赵豹三将,以及禹王赵元佲的次子「赵成岳」,率领五万魏武军,征讨河套林胡。
同时,太子赵润又任命庞焕、司马安、临洮君魏忌三人为副将(偏师主帅),除庞焕率领麾下镇反军外,赵弘润命司马安代掌鄢陵军,命临洮君魏忌代掌商水军,全面强化了河西、河东两部。
除此之外,太子赵润又任命燕侯赵疆、桓侯赵宣、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等为协从军将领,援助主力军。
此次出兵,魏国共出动「河西军(原砀山军)」、「河东军(包括汾阴军与蒲坂军)」、「北一军」、「南燕军(燕侯赵疆的第三代南燕军)」、「商水军」、「鄢陵军」、「游马军」、「魏武军」、「镇反军」等九支魏国精锐之师,总兵力超过三十万,再加上国内贵族随同的私军,保守估计兵力达到四十万。
当这个消息传到中原各国时,各国人士为之侧目。
要知道十年前,魏国还只有驻军六营总共六支可用于征战的常备军,满打满算只有八万兵,而十年后,魏国却能一口气出动四十万大军,可想而知,这十年来魏国发展的势头是何等的迅猛。
由于是对外族高调宣战,因此,中原各国人士皆对这次魏国的举动大加赞赏,毕竟中原素来流传有「胡戎威胁论」,生怕有朝一日中原被胡戎侵占,使中原的「上国子民」,沦为披发左衽的异族奴隶。『PS:忽然想到,要不然下本书写五代十国?』
除了一拨人,那就是韩国的掌权者。
比如如今在韩国权倾朝野的釐侯韩武,他非常清楚,魏国出兵林胡,就意味着「魏韩竞赛」已正式拉开帷幕,待等魏国驱逐林胡占据河套,或待等他韩国覆灭北方的东胡以及西北的匈奴,两国就将结束当前的蜜月期,展开最终的战争——这场战争,将最终决定魏韩两国在中原的地位,决定谁才是中原的霸主。
也正因为这样,魏国的出兵刺激到了韩国,迫使釐侯韩武再次向北方增兵,同时,命渔阳守秦开、北燕守乐弈,以及取代原代郡守剧辛的新北原十豪级名将司马尚,三方同时出兵征讨东胡,力求在魏国打赢「河套之战」前,覆灭东胡。
而正是在这场战争中,韩国北原十豪、渔阳守秦开,一举重创东胡,迫使东胡北退千里。『注:历史上的秦开(鲁王室后裔、燕将)就是这么虎,追着当时最强大的「北戎-东胡」,一路追击到朝鲜半岛。可以理解为,辽东地区就是秦开打下来留给我们后人的。个人觉得,这是一位埋没的名将,相比较重创匈奴的李牧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就是没机会跟那时号称最强大的秦军交锋罢了。另,荆轲刺秦中的那位「秦舞阳(或秦武阳)」,就是秦开的孙子。』
而期间,上谷守马奢亦横兵于国境外,对楼烦虎视眈眈,防止楼烦援助东胡。
六月初,魏将韶虎、司马安、魏忌、庞焕,纷纷对河套展开进攻,主攻方向为「河上(上郡)」,此地往西就是「义渠」,而往西北,就是林胡所在的地方——因森林茂密而得名的「林中」。
这也是「林胡」这个称呼的由来:林胡,即「林中之胡」,说白就是住在森林里以及森林附近的胡人。
但是,林胡并不会就这么自称,他们只自称为「胡」,就好比魏国子民自称魏人一样,胡在北方民族文化中就是「人」的意思,至于什么东胡、林胡、羌胡、北胡等等,这只是中原人为了区别这些胡民族自己添加上去的,胡人从未承认过,他们有自己用于区分的部落族号,比如「丁灵」、「铁勒」、「敕勒」等等。『注:这些都是音译。』
六月份,魏军的行动非常迅速,没过几日,便有源源不断的捷报像雪花一样送到大梁。
而此时在大梁皇宫内,太子赵润难得地来到了垂拱殿。
他在垂拱殿的正殿,竖起了一块半丈宽一丈长的木板,将一封由工部官员绘制的《魏国地图》挂在了上边。
而他这边一群以高力、高和为首的小太监们,则每日按照捷报中所言的魏军推进情况,将各路魏军标记在地图上,同时也标记出河套林胡大部落的大致所在。
赵弘润每日都会到垂拱殿关注这个「实时战况」。
说实话,韶虎、司马安、魏忌、庞焕,皆是他魏国擅战的名将,根本无需赵弘润过多担忧——当然,赵弘润也并非是担忧,他只是觉得有点心痒难耐罢了。
要知道,此战可是开疆辟土的盛事,倘若魏军战胜了林胡,攻占了河套地区,就算他赵弘润坐在大梁皇宫内的垂拱殿,史书上照样会留下他一笔不可磨灭的功勋,可问题是,他并非是只在意结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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