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终究还是大理国王-《南宋一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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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还有一些更加激烈的奏折,比如若要天下平,请杀大奸臣岳飞。
赵旧心里面却是门清,对此不屑一顾。
好像杀一人,天下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杀一个奸臣,整个朝廷都能变成众正盈朝。
如此荒谬的事,谁信谁傻。
北宋六贼被杀了,可根本问题解决了吗?
在东林党的怂恿下,崇祯皇帝杀了魏忠贤,按理来说,满朝都是君子,众正盈朝,明朝又是怎么灭亡的呢?
这天下若是只杀几个人,就能解决根本问题。
那就没有这么多亡国之君了。
而这一次北伐。
宋军两路大军齐出,韩世忠,张俊再一次挑起了大梁,有了上一次的反攻经验,宋军的行军路线早已经被规划好了,有条不紊的北伐中。
给事中兼直学士院汪藻给赵构的上书,言称:
“金人为患,今已七年。
陛下以万乘之尊,而伥然未知税驾之所者,由将帅无人,而御之不得其术也。
如刘光世、韩世忠、张俊、王德之徒,身为大将,论其官则兼两镇之重,视执政之班,
有韩琦、文彦博所不敢当者;论其家则金帛充盈,锦衣肉食,舆台厮养,皆得以功赏补官,至一军之中,使臣反多,卒伍反少。
平时飞扬跋扈,不循朝廷法度,所至驱掳,甚于敌兵,陛下不得而问。正以防秋之时,责其死力耳。
臣愚以为敌退之后,正大明赏罚、再立纪纲之时,莫若择有威望大臣一人尽护诸将,虽陛下亲军亦听其节制,稍稍以法裁之,仍使于偏裨中择人才之可用者,间付以方面之权,待其有功,加以爵秩,阴为诸将之代,此今日所最急者,惟陛下与大臣熟议,断而行之。
四川张浚,为善。”
赵旧开始有些郁闷了。
怎么屡战屡败的张相公都被他们抬出来了?朕好不容易连人带桌子丢下台去,这才在川陕打赢了富平之战。
赵旧也一时没了头绪。
其中的原因也很复杂:
也许是对他本人的不满。
也许是因为岳飞出征大理国之事,触怒了不少文官的底线。
又或者是赵官家的态度,开始惹怒了一部分文官阶级。
抛开一切不讲,战争确实是转移国内阶级矛盾最好的神器。
可这并不适用于大宋。
或者是偏安思想,又或者以文治武的大宋文官们,无法忍受官家的屁股偏向武将这一边。
不少人都在扪心自问,大宋怎么打得赢金国,西夏,大理,伪燕,伪齐等大国联手?
赵旧宣战四国,对大理不宣而战,固然是豪迈。
可最终要吞下苦果的还是大宋啊。
赵旧给相公门回信了,只有简单的八个字:
“风雨同舟,相忍为国。”
大理国确实是捷报频传,最新的消息就是宋军在岳飞的带领下和大理高氏乌蛮三十七族主力对质,具体战况还不知道如何。
曲端与西夏之战也终于打响。
曲端与吴玠之弟吴璘,刘锜他哥刘锡会师。
先是利用败兵引诱西夏军马追杀,在神臂弓大发其威,宋军将士奋勇向前的情况下。
本来兵员素质就下降的厉害的西夏在战场上崩溃了,随后西军的骑兵一路追杀,西夏士兵争相踩踏,最终以损失数千人的代价而败退。
曲端连克应理、夏州等地,兵锋直指灵州城。
而此时的西夏在二十年前经过金国的蹂躏,再加上宋军又坑杀了他们数万人,早已一蹶不振了。
西军这时已经无力打下西夏了,君不识川陕十室九户无儿郎,君不知,川陕人家,家家户户都要披麻戴孝。
这些年,川陕战事整整打了七年。
七年啊。
西夏却不知道宋军不会进攻的消息。
灵州城内到处弥漫着消极厌战的情绪,主帅嵬名承宗似乎选择性漠视将士们眼神中的沮丧,对于这位贵族出身的他明白。
倘若灵州城无法成为阻击宋军的最后一道天然要塞,积石、西宁必将迅速落入敌手,届时,宋军势如破竹直捣西夏王城中兴府,则大事去矣!
如今只能盼着另外的三位友军,能在战场上击败宋军了。
李乾顺这位西夏国王也明白,如今他们能拖住一部分西军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于是他亲自手书,求西路军的主帅完颜金兀术出手相助。
队危,兀术速救,愚兄李乾顺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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