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温和开口,声音平和,却仿佛有着一种能够让人心静下来的玄奇感觉,仿佛万物都在下意识倾听这一道声音,仿佛万物都循着冥冥之中存在的因果而俯首。 无声无息,就已经自有一股玄奇道韵铺展开来。 在那积蓄磅礴大势一步步而来的浊世大尊,以及星辰下压,苍穹覆盖的大荒天帝原本双方制衡的气势之中,便是自然而然化作了三方之势,更有甚者,那些强者可以看得到,虚空之中气机牵扯。 原本清浊二气混杂着两者的气势,各自占据一半。 此刻却是以那道人立足之处为核心。 清浊气息,皆被牵引,分流。 以其为中心旋转盘旋,共具清浊,却又绝不属于其中任意一类。 而是展现出一种绝对的玄妙。 隐隐然有一种撕裂清浊,定鼎阴阳之感。 天帝眼底掠过一丝涟漪,淡淡道:「今日你订婚。」 「宾客都已上门。」 「你说是早是迟?」 声音清冷平淡倒是让卫渊的神色一滞,那种玄妙的气韵,那种我自踏足清浊,非我就山,山来就我,非我就清浊,是清浊奔我而来的气机,就像是方才浊世大尊的大势被那一杯快乐水破去了一般咔嚓一声碎裂掉了。 卫渊略有尴尬,旋即却也只是摇头一笑,眸光下意识看向那边的珏。而后微笑道:「……嗯,稍迟了半步。」 「倒也是恰好遇到你们。」 「从根本目的上来说,不算迟。」 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三位的鏖战,是彼此气机之上的厮杀和碰撞,实力和境界抵达了他们这个层次上的话,彼此的存在已经极为明显,犹如深夜明灯,一眼望去,即便是隔绝了十方世界,也可以清晰无比地把握住。 此刻尚未交锋,一切不过只是蓄势的一部分,自是不迟。 大尊忽而笑出声来,他起身,那种被破去的大势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巍峨,磅礴,抓住了那千万分乃至于亿万分之一可能性,破去了大势积累的白泽眼睛一滞,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大尊。 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不曾察觉。 当天尊和天帝抵达的同时。 自内心而起,浩大磅礴的气势就已经汹涌地出现了。 【蓄势并非是重点,只要能够和眼前这二者放手一搏,纵然是猝然临之,纵然是在最狼狈之时,也可瞬间攀升至极限之巅】 白泽的观测之中,那种气焰几乎是一瞬间就攀升到极极限的层次。 近距离遭遇到了如此恐怖气势的冲击。 白泽几乎感觉到有一种,被扔到了无垠宇宙的最深处的恐惧虚无感,白泽的头皮发麻,原本柔顺微卷的长发瞬间炸开,那种恐惧感让他想要一瞬间跑到天涯海角,跑到距离眼前之人最遥远的地方。 想要跑,想要马上跑。 但是,但是…… 腿软了。 白泽几乎眼泪都要飚出来。 但是在外面看起来,那就是某位美丽的白发生命体双目含泪,泪光盈盈,所谓美人垂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心疼,尤其想到若是这位浊世大尊反手给自己头顶来一下。 同为一个层次的强者。 那时卫渊想要救也来不及的。 心中更是恐惧泪花停不下来。 但是此刻的浊世大尊却完全没有在意祂,那一双眸子像是燃烧着沉静的火焰,看着天帝和卫渊,左手松开,被卫渊击碎的酒杯落下,起身,五指握合,虚空法则构建虚空构物。 这是浊世大尊曾经最为纯粹也最为强大的法则神通,一念之间,可 以让江河起陆,可以创造诸多神兵法宝,可以变化出无数的浊世强者,但是此刻却只是化作了三个朴素的酒盏。 酒盏漂浮在虚空中,大尊扫了一下袖袍。 其中一个飞向卫渊,另一个飞向天帝。 「可惜没有酒。」 「我以战意温养出来的酒,被那个白色的家伙给弄地浑浊了啊,」 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一点一点朝着后面挪动的白泽,让后者浑身僵硬,而后看向前面的两个敌人,道:「今日是你的大婚,没有准备酒吗?」卫渊回答:「有酒,但是恐怕不在这里。」 天帝拈着酒杯,垂眸看着酒杯,道:「我这里倒是还有酒。」 「你若是还想要在死前喝一杯的话,没有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