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彩虹糖-《你如烈酒配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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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斓和钟晓笛真的很忙,又很累。

    两人既要顶着眼罩耳听八方,在来人检查时,装作乖乖被绑的样子;又要趁无人监视时,绞尽脑汁试图挣脱绳索。

    事实证明,电影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唐安斓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能将钟晓笛的发卡塞进绳套。

    不过在此期间,她倒是有意外发现。

    就在绑钟晓笛的椅子后方,有一片小小的碎玻璃,在阴影里折射着幽幽微光。

    “晓笛,你后面有碎玻璃,没准能割开绳子——这也是电影里教的。”

    钟晓笛满头黑线:“别逗了斓斓,就凭我的灵活程度,你是想让我割腕啊?”

    “首先你得把玻璃捡到手。”

    “……怎么捡?”钟晓笛说完,忽然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我知道了,来,咱玩点儿刺激的。”

    唐安斓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个所谓“玩点儿刺激的”是准备怎么玩,就见她前后左右非常用力地晃动椅子,故意失去平衡朝地面歪倒下去,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倒地碰瓷这种小把戏,钟晓笛轻车熟路。

    于是等楼下的男人们听到动静,急匆匆跑上来时,就看见了钟晓笛连着椅子躺在地上的狼狈一幕。

    “……老实点儿别乱动!”

    “你以为我想摔吗?这不没掌握好平衡吗?”钟晓笛嘴上辩解着,暗地里却用手指把那片碎玻璃勾过来,攥在了掌心,“几位大哥,劳驾能不能扶我一把?这姿势挺别扭的。”

    最前面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单手把她和椅子一起拎起来,顺便呵斥。

    “给老子好好呆着,再闹腾就把你俩挂铁架子上!”

    “好的大哥,大哥辛苦。”

    甭管在什么情况下,客客气气总是没错的。

    钟晓笛挺直腰杆坐正,摆出一副悔过自新、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直到确信对方已经彻底下了楼,这才悄悄转头看向唐安斓。

    “他们是不是在楼下打牌呢?”

    “好像是。”

    “我拿着那块玻璃了,可我实在不太会用,要不你来?”

    唐安斓努力用脚撑地,把椅子往钟晓笛那边挪一点点,再挪一点点。

    “你给我,我试试。”

    深夜漫长,她们俩还不知要在这里被关多久,中途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不确定,自然任何可能性都要积极尝试,不能放弃。

    她好容易才接过钟晓笛递来的玻璃片,很谨慎地调整着角度,将最锋利的那一端,对准自己腕间的绳结。

    但电影主角能做到的事,她未必能做到,难度太高了。

    她一下接一下折腾了足足有四十分钟,期间划破了三次手,最危险的一次,真的差点划到手腕血管。

    钟晓笛在旁满脸担忧:“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自杀呢斓斓。”

    “……要不是因为脚被绑着,我就踢你了,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我这不是为了调剂紧张气氛吗?不过你确实小心点儿,是不是已经流血了?疼不疼?”

    “疼是疼,但鉴于绑麻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唐安斓累得额头都出了汗,她费力调整着姿势,“我感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离报废不远了。”

    钟晓笛哀叹:“我也差不多,主要是我饿了,而且明天还有随堂考试,咱们是不是也来不及回学校了?”

    “比起随堂考试,我认为活命更重要。”

    “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咱们把绳子解开,是不是也跑不出去?刚我听声音,楼下至少有七八个大老爷们儿,这不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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