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可难办了,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爱。 她最近是演技退化了吗?被谢青郁看出来并不爱他了?不应该啊,她自觉看谢青郁的眼神是经过精密测量的,一看就很深情。 卫澧对鲜卑出兵,此事算得上十年里最大的事件。 鲜卑称霸北部多年,赵星列在的时候,尚且能与其抗衡一瞬,但终究棋差一招,落得个粉身碎骨。 所有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们并不想掺和其中。 若是卫澧能将鲜卑拿下,那不止北方,便是在天下都奠定了说一不二的地位。 于他们最好的结果,是平州与鲜卑两败俱伤,他们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鲜卑王旧疾难愈,这些年却始终不肯放权给儿子,以致如今病体沉疴,还将鲜卑的军政大权尽数收在手里。 鲜卑丞相愈发老态,他忍不住怨道,“早劝阻大王,卫澧不除,必成心头大患。” “为今之计,只有派王子们迎战了,好让他们知道,我们能杀死赵星列,也能杀死赵星列的女婿。” 鲜卑王绿眸污浊,生机寥寥,他当年自负,觉得赵星列又不是卫澧的亲父亲,必定不会为赵星列开罪于他的,时至今日,竟是养虎为患。 任谁也想不到,当真会有人敢碰他们这块儿硬骨头。 卫澧早在八九年前,战法十分凶猛残忍,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这些年却逐渐趋于平稳,甚至有些时候显得保守。 人有牵挂的时候,就格外惜命。 卫澧是二月走的,正赶上青黄不接的时候,两方俱是草黄马不肥,对峙几乎陷入僵持。 谢青郁于三月赶到驰援,才将这微妙的平衡打破。 “呦,这不是兄长嘛,好多年不见了,听说你儿子都四岁了?”晚饭时候炊烟袅袅,卫澧趴在栅栏上,朝对面阵营吹了个口哨,折了枝狗尾巴草咬着,吊儿郎当调笑对面的谢青郁。 谢青郁成家后,他们两方也就逢年过节有节礼上的往来了吗,毕竟关系有点儿特殊,得避嫌。 谢青郁一身白色战袍都已经灰扑扑了,他用刷马的刷子拎着衣裳扫着灰,冷不丁抬眼瞥卫澧一眼,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是一点儿都不稳重。 他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终究没忍住,开口问,“你头发是掉的很厉害吗?我有管脱发的方子,侧柏叶三十克、桑叶三十克、生姜少许,人参叶少许煮开洗头……” 卫澧的头发,比四五年前见的时候明显少了。 谢青郁眉头紧蹙,忍不住忧心,这年纪轻轻的就秃头,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栀栀。 卫澧脸色一青,呸了一声,把口里的狗尾巴草吐掉,骂骂咧咧,“你才要秃了,你全家都要秃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