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于钟棘来说却舒服了不少。 啾啾也很愉快,别人不喜欢看比武,但她喜欢,她知道小钟师兄也喜欢。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台上的年轻姑娘正在展示奖品: “第三名,可以得到这对情人锁。第二名,可以得到这双鸳鸯剑。至于第一名的优胜者,可以得到这盏阴阳纳玉壶。” “现在可有英雄要来试试?” 安静片刻。 “我!” “我也来。” 奖品不要紧,展示满身热血要紧。话音刚落,便有两人飞身上擂台,一个高一个壮。 拱手行礼之后,打斗开始。顿时龙腾虎跃,交手激烈,四周一片喝彩。 啾啾看得认真。 有老太太上前问买不买糖油果子,想到小钟师兄喜欢吃炸的东西,她要了一串,给钟棘喂一个,她再吃一个。 有打架看,有垃圾食品,钟棘彻底愉快了,一身割破人胆子的锋芒收敛了许多。 “那个壶叫阴阳纳玉壶,可它明明不是玉做的。”啾啾突然道,“就算是工艺精细,巧夺天工,可也只是一个瓷器,为什么要叫玉壶?” 少年侧过脸:“你想玩?” “我只是有点好奇。” “等着。” 钟棘说去就去,几个纵跃掠上擂台,高束的黑发仿佛一线流瀑,在阳光下粼粼闪烁。 红笺在轻轻晃动,少年满脸感兴趣,笑容明显。 他连个招呼也懒得打,刀也不提,对手刚行完礼,他一只手已经随意地探到那人面前。 一瞬间,远处苍蓝的天空与连绵的云似乎都变成了他的兵器,依稀间只让人觉得,天幕间幻化出一只只巨大的箭,对准自己,即将万箭穿心,逃无可逃。 三息后,对手尖叫着从擂台上逃走了。 “我、我认输!” 嗯?他还没开打呢。 钟棘错愕之后,变成郁躁。他没有尽兴,十分不爽。 真丢人,不就是少年气势吓人了些么。另一个拎着关刀的大汉满脸嫌弃,刀往肩上一扛,唾了一口:“真丢男人的脸。” 虽然他刚才也哆嗦了一下,但不至于被吓得直接逃跑。他觉得他可以。 “小公子,俺和你打!”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钟棘又愉悦了,稍稍歪过头,红笺坠到肩上。 实际上大汉却连三息都没有坚持住,迅速滑跪。 “不打了,不打了,俺输了!爷爷饶命!” 这…… 下面的人冷汗涔涔了。 经营擂台的姑娘也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见久久没人再上台,硬着头皮出声问道:“可还有勇士,愿上台挑战?” 不,不是勇士,啾啾想,应该叫勇者,勇闯魔城的勇者。 勇者还是有的,皲裂之后,又有不怕死的人上了台:“我来试试。” 然后,他在钟棘的两根手指抵到他眉心前,同样连滚带爬出了擂台:“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吓得快哭了。 啾啾:…… 不必如此,打擂台而已,又是认错又是叫爷爷的,把小钟师兄当成什么了? 台下人都沉默了。 啾啾不觉得可怕,但他们觉得可怕。钟棘明明没有和他们战斗,但他出手的那一刻,大家都感觉到了同样的恐惧。 仿佛他们都成为他手下轻易宰割的鱼肉,只需要他轻轻一刀,就能立刻处刑。 他们头皮发麻。 “还有没有哪位勇士?” 姑娘咽了下唾液,看向台下。 众人面色一片难看。 姑娘只能拿眼神瞥着某处。 “那就,我……我来……”这虎背熊腰的男人,是与擂台上那姑娘串通好的人,等最后再上台,赢下瓷壶——不能让这宝贝白送出去。 这会儿姑娘问了三遍,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可话还没说完,便和少年对上视线,虎背熊腰的汉子立刻低下头:“我错了,我不来了!” 姑娘:…… 在钟棘的武力督促下,擂台赛迅速结束。从缘花台最臭最长的活动,变成了第一个结束的活动。 瓷壶被姑娘咬牙切齿依依不舍地交出来:“这壶可是……” 钟棘懒得听她说,他最不喜欢听那些叽叽歪歪地背景故事,扯过来拎到手里,转身就走,回去啾啾身边。 举办擂台赛的姑娘愣了愣,追上来,还要喋喋不休。 “你听我说,这壶是请了京城最好的工匠做成,上面饰以金线银纹,十分贵重,我也是咬着牙才拿出来当奖品的,请两位务必小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