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屋残娇-《无声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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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手段是蛮残忍的,”胡科长说,“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现在追悼会都没法开了。”
现场有明显的打扫痕迹,痕迹检验部门也确认了凶手杀人后用拖把拖了地,抹除了可能留下的痕迹物证。
“打扫现场,”胡科长说,“通常是熟人所为。”
我点点头,问:“尸体运走了吗?原始状况是什么样的?”
胡科长走到位于现场内侧卧室的床边,指着床沿说:“当时死者就躺在这里,全身赤裸、四仰八叉,四肢被尼龙绳绑在床沿四角,嘴巴被胶带粘住,衣服被撕碎,扔在床边。死者身上、脸上估计加起来有两百多刀,都是深达皮下。”
我想象了一下原始现场的原貌,不禁后背发凉:“那死者是被疼死的?”
“现场有大量血迹,初步考虑是失血性休克,也就是慢慢失血、慢慢死去的,死者死前承受了一般人不可能承受的痛苦。”
“尼龙绳和胶带是哪里来的?”我问。
“问了报案的小女孩,她说是之前她们搬家用剩下的,都放在死者卧室的床头柜里,”胡科长说,“所以说,肯定是熟人喽。”
“还有个熟人的依据,”胡科长想了想,补充道,“就是通过初步勘查,我们没有在死者相关部位发现威逼伤和抵抗伤。说明凶手是在死者不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难的。能进入一个单身女孩家里且能够寻找机会突然发难,一定是熟人。当然,也可能这种捆绑就是凶手和死者之间的一种协议。”
我点头认可。要控制被害人,又要有充分时间寻找绳索,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是凶手和死者在玩SM(虐恋)游戏,只是死者没有想到凶手会变态到要动刀。
“嫌疑人是什么人呢?”我问。
“死者的老板,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王天正。”胡科长说,“昨晚正是这个王天正送死者回家的。”
“有证据吗?”
“小区的监控,记录车的情况没问题,只是晚上看不清人脸。”胡科长说,“但是在现场,我们提取到了一枚避孕套。”
“会打扫现场的凶手,怎么可能在现场留下避孕套?”我很质疑这个证据。
“避孕套是在床缝里发现的,”胡科长说,“可能是凶手用完后,不慎将它掉落,想再找到却找不到了。如果这个避孕套里的精液是王天正的,那就是直接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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