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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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相印,怦然心动,心花怒放。和心相关的那么多词句,听起来很轻易地就让人欢喜。
和许昀舟做同学那几年,他吐槽过:“现在的表白太没趣,你看盛连浔那个课桌里塞了多少少女心,心形的信纸,心形的巧克力,那个做了心形手抄报的奇葩咱就不提了,但是没用啊,我家大浔,正宗的芳心杀手,我打赌,那些东西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区区廉价的这些土不拉几的心形,也配撬动浔哥高过头顶的眼珠子,”许昀舟抖着腿,校服敞开穿,下摆“唰”得一甩,然后大大咧咧地靠在身后的课桌上,“有什么冲我来,这爱情的沉重,都让我来为我家大浔扛下吧。”
有一块匿名送来的巧克力,盛连浔连锡箔纸也没剥,直接塞到了许昀舟的嘴里,堵住他的话,许昀舟这个纨绔子,其他全废,就一张嘴。
盛连浔后来才明白,决定价值的是情意,如果是所爱那个人的心意,是无价之宝。
布置成这样,不知道这两天她花了多少心思。
“快哭。”桑宁着急地命令他,“说你超级感动。”
盛连浔微微用力,把桑宁往面前一拉,她没有心理准备,趔趄了下,脸贴上胸口,扑进他的怀里,甚至两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腰,亲昵又自然。
盛连浔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语气沉而软:“老婆,我超级感动,但除了这个,我有更想要的惊喜。”
“是什么?”
桑宁仰着头,眼睛里冒着好奇的泡泡,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让人想起雨后的樱桃,挂着澄净的水珠,新鲜漂亮。
“小别胜新婚。”盛连浔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说我想要什么。”
桑宁觉得盛连浔有时候像个人形禽兽。
这么想着,谁知道竟然脱口而出了。
盛连浔沉吟,舌尖微舔过唇,勾了笑:“做禽兽,感觉非常好。”
热烈的欲念汹涌。
盛连浔还没开始怎么样,桑宁已经本能地开始腿软。
“小朋友。”见她的反应,盛连浔低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鼻尖。
桑宁经不得这么一激,心横了横,一副特别见过世面的样子,反正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了,瞧不起谁啊,她猛地捧着他的脸凑上去,恶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
“什么小朋友,”桑宁的眼神往旁边一瞥,死鸭子嘴硬道,“接吻什么的我也太会了,比接吻还刺激的我也会。”
眨巴下眼皮,抛过去一个媚眼。
“给我看看。”
“看什么?”
“看看你有多会,这次我躺平,任你摆弄。”
“啊啊啊啊盛连浔大流氓!”桑宁捂他的嘴,反而被捏住手腕拉到身前。
刚才就想给她的法式热吻终于等到了机会。
舌尖先是轻缓地舔舐着桑宁的唇瓣,然后慢慢地从齿缝间抵进来,柔软又缠绵,盛连浔的右手绕到她脑后,轻轻上抬,让她离得更近,两个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乖,”他的喘息声低促,嘴唇从桑宁的眼睛轻轻掠到嘴角,诱哄她,“把嘴巴张开。”
桑宁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阳光如刚调好的酒,淡淡地斟进室内,投下澄黄的一片,风变轻,揉过拂动的窗纱,挂在花瓶口的几片绿叶轻轻招摇。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美。
或许真的是小别胜新婚,也或许是今天的气氛太好。
一个吻激烈又绵长。
直到桑宁腿软脚软,意识混沌,只知道紧紧抱着盛连浔,把他当做是溺水后的那块浮木,气息一口长一口短,喘不均匀,脸憋得通红。
盛连浔终于舍得放开她,抬手捏住桑宁的小脸儿,命令道:“宝宝,呼吸。”
她被这个动作捏得噘起嘴巴,神似动画片里刚破壳的小鸭子,在盛连浔的提醒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脑子终于慢慢变得清楚。
“接下来该你的表演了。”
这场表演一直持续到晚上,餍足的盛评委判定桑宁的表演不及格,后来还需要他亲自示范,一点点教。
耗费了太多体力,桑宁早就饥肠辘辘了。
“老公我好饿。”她娇气吧啦地说。
照现在仍然在禽兽阶段的盛连浔,桑宁很担心从他嘴里说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饿什么,难道老公刚才没有喂饱你吗”这种丧尽天良的禽兽话。
还好他已经穿上了人皮:“我去给你做晚饭。”
“算了算了。”桑宁赶紧阻止,她可没忘盛连浔的手艺,之前恨不得把厨房炸掉,别人做饭拼时间和材料,他做饭拼命。
“出去吃?”
“好累啊,仙女不想动。”
最后还是叫了私房菜馆的外卖,两个人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总这样也不行,”盛连浔帮桑宁剥虾,一个一个剥得干净漂亮,摆在她的米饭上,“我们尽快去选新房。”
“这里不好吗?”
“这里住我们两个还可以,有了宝宝就不合适了,太小。”盛连浔想得倒远,温声解释。
桑宁嚼着虾肉,不抬头:“谁说要给你生宝宝了。”
“早晚而已。”
桑宁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很难想象再生出来一个小的会是什么样,她没想过那么多,现在盛连浔一提,她瞬间开始焦虑。
“小宝宝很难带的,又吵又闹还爱哭,”桑宁吃不下饭了,垮着脸,“我可没信心能照顾好小宝宝。”
察觉出来这个话题让桑宁有点焦躁,盛连浔耐心地帮她捋顺情绪:“不用担心,我来照顾,我既可以照顾好大宝宝也可以照顾好小宝宝,翩翩,把什么都交给我好了。”
还好没嫁错人,桑宁的心里松了松,很快又纠结另一个问题。
“那有了小宝宝,你是不是就只爱小宝宝不爱我了?”
桑宁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和一个没着没落的小东西争什么宠呢,桑宁想,如果她是盛连浔,根本不爱搭理自己这种傻问题。
可控制不住,非想知道答案。
盛连浔知道桑宁有点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他轻轻地抱着她,唇角稍微往上扬,声音温柔:“我们都会爱小宝宝,但是翩翩,你要知道,小宝宝以后会有别人最爱他,而我,永远最爱你。”
奇怪,盛连浔特别擅长去敲碎她纠结的那些点,桑宁刚才那点焦虑的情绪很快释然。
“翩翩,你是我不变的初恋和热恋,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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