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士们已经尽力了,但一百二十万军队围城,同时攻两处城门,兵力不够根本顶不住! 第一波援军到的时候,邾城已经被攻陷了,只能退守……” “不必再说了!” 曹勐挥了挥手,颓然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良久。 林相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陛下!邾城驻守的将领确认城守不住的时候,已经下令全军撤离,至少保住了六成的主力,去其他城池协防,即便荒国还能使出吞天魔功,也不会这么轻易攻破。” “嗯……” 曹勐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林相心中有些焦急:“陛下!您要振作起来啊,若您垮了,您让文武百官……” “知道了!” 曹勐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冲林相摆了摆手:“林相你先回去吧!明日恢复早朝!” 林相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只要皇帝能够振作起来,那么一切就都好说。 确定曹勐情绪没有反常,林相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于是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曹勐一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朝殿外喊出了一句话:“来人!朕要沐浴!” 听到这话,在门外等候的太监宫女,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 一个时辰后。 曹勐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袍子,乱糟糟的头发再次梳得整整齐齐。 虽然头发已经花白,气色也没有完全恢复,但他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方才沐浴的时候,他沉沉地睡了一觉。 尽管没有睡够,但已经丝毫没有之前,心中的弦随时会绷断的那种感觉了。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径直走向皇家的祠堂。 这里供奉着大魏国历任的皇帝,包括他那没见过面的爷爷,还有英年早逝的父亲。 祠堂很干净,香火也很鼎盛。 温煦的烛光,一瞬间让他的心境平缓了不少。 他寻了一扇蒲团,缓缓跪下。 “儿臣曹勐,拜见列祖列宗。” 下跪伏地,久久不语。 待到香火燃尽,他才缓缓起身,为列祖列宗添了新香,才跪回到蒲团之上,神情庄重道:“不肖子孙曹勐已登基二十年有余,登基第一年,遭遇西部灾荒……” 他将他登基之后遇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挨着讲了一遍。 每讲一件,都会自己做出评价。 讲到得意的时候,不吝惜对自己的夸赞之语。 讲道处理不妥的地方,也会毫不留情地痛骂自己的不足。 讲事情的时候,他手中握着一支木簪。 每讲一件事情,都会剪下一绺头发缠在木簪上。 终于,讲到了最后。 “三年前荒魏大战,异族趁势入侵西陇山脉,此乃大魏覆灭荒国的不二时机。但人族大义不可违,儿臣顺应大义,联荒剿灭异族,只能退而求其次,取得三年发展之期。” “原以为,此三年会成为魏国腾飞的根基。” “却不曾想,这三年竟在儿臣的昏聩之下,堕入永夜!” “只过了半年,荒国便得甲申七子……” “……” “至此!魏国如同蚁穴遍布的堤坝,都不用人动,风一吹就塌了!” “祖宗数百年基业,到了儿臣手中,却衰败如斯,儿臣罪不容诛,愧对祖宗。” “如今,五城狼烟弥漫,建安岌岌可危,儿臣之罪,大魏百姓之危,也许只有一招能解!” “此举,儿臣也不知对错,但意已决,若错了,罪责由儿臣一人承担。”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便不再做声。 而他手中的木簪,已经缠满了头发,并且编制成了人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割。 一时间血流如注,全都被木簪吸收。 吸收完鲜血之后,木簪和上面的头发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木簪为骨,断发为肌。 很快就幻化成了人形。 此人的模样,与曹勐有七分相像,却好像少了一些帝王的威仪和霸气。 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老头。 曹勐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没有说任何话。 念头一动。 傀儡便已经意会,郑重地拱了拱手,便离开了祠堂。 曹勐则是盘腿坐下,挺胸昂头。 他的眼神,再也不复狂躁,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君王。 …… 邾城。 赵昊坐在城墙上,悠哉悠哉地晃着二郎腿。 这次攻陷邾城,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 高压之下,意识再敏锐的将领都有可能犯浑,贺繁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将领,但毕竟比不上贺啖贺归,发现六十万大军的踪影,很难不派兵协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