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危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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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看着他的字,夸赞了一声。
“笔墨横姿、笔力劲挺、笔力险劲、笔酣墨饱。”他连说四个夸赞的词。
辛子洲站起身,挡住了所写的东西。他可没想现在让严烈看见现在所写的东西,他向前移了些位置,严烈下意识的向后退。
也是被辛子洲不拘的行为也震住了几次。
辛子洲对他的动作,转身将刚才所写的几张纸给盖上,他又抽了一张信纸铺好,重新提笔写字,他不能慌也不能乱,要是被严烈看见,那就得不偿失。
他强装镇定,出声问:“怎么来的这么早?”
“睡不着。”
辛子洲并不关心他的回答,比起他的答案,他更想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将写好的墨纸藏好。
严烈迈开步子没有再靠近辛子洲,他走到窗边,从一旁的书柜抽了一本书出来。
“这里的书是可以看的吧。”
辛子洲一笑,“哪里的书就算不是学堂的人都可以看,更何况你是代替我们上课的先生。”
严烈拿着书背过身。
辛子洲不动声色的将底下的墨纸抽出快速折好,放进袖中。
严烈并不是想要看书,只是后悔自己来这般早,才和辛子洲单独相处在这里,他总觉得背后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觉得握着书的手心发烫。
严烈想到自己在医院的那天。
他记得最后见过的人只有辛子洲,“那天是你送我去医院吧,谢谢你。”他合上书回头,辛子洲却已经到了身后,两个人差一点就撞上。
严烈立刻伸手挡住辛子洲,不让他再靠前。
因为研磨的味道,辛子洲身上还有着墨香。
辛子洲将题字的纸递给他。
“送与你。”
严烈垂眉,纸上墨汁还未干,与方才的字不同,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
只是这样的字写上诚欢诚喜四个字,严烈觉得不妥。
那双捧着纸修长白皙的手上沾上了不少墨,就像是墨滴进水中,却又立刻,他没伸手去接,辛子洲还是站着。
院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严烈终究是伸了手。
辛子洲想要再多说上一句,外面有人进来,李盛颇为不满的责备声让刚才还安静的课堂倒是闹了起来。
“为什么没等我一同?”
往日都是一起的,今日去喊却许久都不开门。
李盛手锢住辛子洲的脖子,一定要个说法,却见站在一旁的严烈,他对警所的人都带有敌意,就算严烈是代课也喊不出先生,他拽着辛子洲向后推开几步。
“说,为什么不等我。”
辛子洲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在严烈面前还需保持些形象,可不要太过。
“先松开,我睡不着就先来了学校。”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
辛子洲无奈,“半夜不是去找过你吗?要是清晨也去,你父亲也一定会厌烦我的。”
李盛哼了一声,“我还不知你?就是嫌麻烦。”他松开手,顾忌严烈还在身边,小声的和他咬耳朵:“报纸厂那边的那篇报道还是出了,我们准备去揍那写文章的人一顿。”
辛子洲看了一眼严烈,却见他对着窗外,也不知那窗外是有什么景色。
李盛说完问辛子洲。
“你去不去。”
辛子洲没回应,李盛推了他一把:“你在想什么呢,一天天的总是瞧着不见魂似的?”说去省城就去省城,回来也奇奇怪怪的。
“嗯,去。”
李盛这才笑了笑,“好,那我去告诉那边。”
辛子洲点头,等李盛走,辛子洲也回了位置上,将用过的纸墨都收了起来,教室外有络绎不绝的人进来。
等着铃声一响。
严烈让人坐好保持安静,辛子洲还是第一次见严烈上课,从见面时,辛子洲就知道他可不是空有外表的草包,他的声音见识与见解都能让人给带进课堂中去。
辛子洲想,就算他不是那个严桂芳的儿子也一定很优秀。
因为李盛组织人去揍那个乱写时局文章的人,上午的课很是愉快,严烈讲完捏着嗓子,有些犯疼,辛子洲抢了李盛的冰糖,用自己的水杯泡了一杯冰糖水,他递给严烈:“冰糖可以润喉。”
那些先生都时常带着一壶水,他却什么都不带,硬生生讲了一上午。
严烈谢绝了辛子洲的好意。
“谢谢了,我不碰别人的东西。”
“这是我的。”
严烈摇头,对他来说,你辛子洲也是别人。
辛子洲抓着水杯却也不恼怒。
“果然你还是晕了更好,我给你喂水的时候,可没说别人的东西不碰。”辛子洲恶劣的用手点了点唇:“那样的话,你也不知道你喝的那碗水是不是我也碰过。”说完,他将水杯放下,潇洒的转身。
辛子洲背过身的手紧紧拽着,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和那些青楼女子完全没什么不同,他愤恨自己如此,可却又不得不继续。
严烈只到中午就离开,他离开时,辛子洲和李盛他们围坐在院子里,一群人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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