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文武一统-《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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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王建投降了,就一区区招降书齐王建就赶忙摁上自己的鼎鼎大名,啧啧啧,好歹人家也是个王,说投就投,多没面子?”
“齐国那么多士卒,那么多大臣都是占着饭桶吃干饭的吗,怎么地也不劝劝两句?对的,大家听到这,肯定经典的就来了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的猫腻又如何,听俺张大嘴,给你们说道说道。”
张大嘴穿着补丁粗麻大袍,摇着羽扇。
正要大肆评一番。
岂料论政阁早已经轰轰嗡嗡乱做一锅粥,根本没人鸟他。
站在上头就只能瞧见乱动的胳膊乱动的腿,以及无数脱下衣裳光着膀子赤着脚,冲跑去大街上的百姓:“倭也倭也倭也!齐王建投降了!”
“倭也倭也,倭也,齐王建投降了!”
“啊啊.是是仗打完了吗。”
扛着柴禾来卖的老大娘泪眼婆娑,踉踉跄跄的去找人问询,“俺那大壮孙,是不是要.要回来了。”
“是啊,大娘!俺们秦人以后不要流血了,不要出去打仗了,以后俺们大家的爹,儿子,孙子再也不要去出去打仗了,以后俺们家人,要团聚了!”
街上失去了丈夫的寡妇,也是满脸清泪,“俺们秦人,再也不要打仗了!”
“打了大胜仗了!打.打了大胜仗了!”
“打了大胜仗了!打了大胜仗了!”
“赢了赢了,俺们秦人赢了,这是俺们秦人的天下!”
“倭也倭也!”
前面翻滚着浪潮,这浪潮是骤起的,却是轰然推上了浪尖,连云霄差点也要被掀倒在地。
无数人癫狂起舞,互相拥抱庆贺泪流满面。
哭尽距今近两百年山河破碎的凄楚断魂,百姓们又陆续跪在地上祷告天神,祭奠自己逝去的手足和亲人。
论政阁内。
轰轰闹闹如油锅下水,有人涕泗纵横,有人难免心情沉重,
隐隐听到有句嗓子道:“秦王一统,族长有令,肉脯减半,酒水全免!”
却压根没有人注意,眼下都是手碰着肘挤压在一起,动弹不得。
外头还有不断的百姓蜂拥进来,开始雄饮狂醉,谁也不在乎你姓甚名谁,四海飘歌,举国狂欢,都在享受这超迈古今的这一刻。
张大嘴将这一切都收进眼里,喟叹道:“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
秦王一统后,大脯天下。
咸阳宫中也都是迷醉狂舞,官员上朝都是穿着崭新的官袍,纷纷弹冠相庆,一派的喜气洋洋。
就连秦王嬴政也是少见的染上烟火,焚香煮酒,短暂的沉酣在这场天下大同的繁梦之中。
庆典之中,觥筹交错。
他大手一挥,飞花落雨的赏赐砸在秦国官吏的官帽之上,使其全部醉倒其中,叩首匍匐在其脚下,“君上,天下太平了,功成嗝。”
齐齐的霜白满鬓摇晃不止,厚重的眼袋垂下犹若坠地。
他们彰显着为大秦的操劳和奋不顾身,这群子官吏都是实打实的实干大臣,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为大秦耗尽了大半辈子的付出。
他们醉倒了,醉昏了头,又哽咽不止。
“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不敢想,实在不敢想,真是犹在梦里啊,老夫啊,是不是老过头了,是在做梦。”
“老夫总算有幸见到这么一天,见证君上的万古功业,呜呜呜.”
就连李斯也是一蛊一蛊的痛饮,他踉踉跄跄的起身,胸怀激荡,骤然成为年少时身处天为被地为床的旷野,仰天大笑的豪云壮志。
举起一斛酒。
李斯满脸坨红的敬着离去的故人,“救群生之乱,去天下之祸,使强不凌弱,众不暴寡.”
百感交集中。
竟已不自觉泪落衣襟。
嬴政扶住要栽倒的李斯,李斯顿觉诚惶诚恐,君上拍了他的手,举起陈横美酒,双目直视着李斯的鬓角,带着沉郁酒香的喟叹:“廷尉,你陪孤这么多年,都老了。”
“不老不老。”
李斯真是要醉倒了,幽幽冥冥,“君上,臣千里迢迢来大秦,就是为了辅佐君上您成就此功业,能够亲眼见到天下之地尽归强秦!”
“如今廷尉都见到了,还想要些什么?”
“见到了,哈哈哈哈。”老廷尉的嗓音嘎嘎如同声声暮鸦,“老臣还要功成名就。”
“好!”
嬴政扫开袍角,坐在王位上霸气睥睨道,“高才名价欲凌云,诸位爱卿为大秦殚精竭虑,驰骋不停,就许诸位爱卿功成名就!”
这句话。
就是一枚定心丸。
这也是在外源源不断后撤归秦等待封赏的有功将领的定心丸。
俗话道“鸟兽尽,良弓藏”得鱼忘筌卸磨杀驴的种种例子已是层出不穷。
可秦王胸怀何其广大?
他毫无遮掩,以那双洞察锐利的眼睛,波澜壮阔的胸怀,收尽天下良将贤臣,懂得借力,更懂得顺人心之势,为何就容不得能臣的一己私利。
他从未杀过一个功臣,他敢大赏特赏。
*
秦王后宫内。
因前朝后宫紧密相连,现宫女太监们为各项事宜忙碌不停,钟鼓齐鸣,声震宏宇,自然也是热闹不绝。
白桃多次陪着嬴政赴官宴,频繁露面在咸阳城内的私宴上,犒赏着那群子良将家眷。
真是醉了醉了,大街小巷满是酒香。
民间傩舞不停,排忧舞之蹈之。
群众拥挤在八街九陌,瞧着铁树银花绽放在天幕之下,白桃和嬴政携手登上凤凰台时,垂眼看下方痛饮狂歌。
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五指相扣紧紧相拥。
不过这种盛况。
白桃隐隐觉得有种不安感,可能是太盛太过繁华,打铁花迸发的一瞬间,连瞳孔都要避其锋芒,再看时,火树银花如千千万万繁星拖着尾巴降落。
瞬间湮没的光亮,就能显露出其背后真正样子,浓稠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兀自想起。
自己还在紫山时,阿兄说过的话。
“阿兄!”
白桃几个晚上后从噩梦中惊醒,鬓发湿漉漉的黏在桃腮上,她攀住床榻大口大口地喘气,外面守夜的宫女进来,弯腰问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只是个梦.”
她方才梦见了阿兄,梦见了阿兄被一黑影戕害,倒在血泊中,鲜血淋漓,这种没有来的恐慌,让她如坠深渊的失重。
白桃饮下宫女端来的半碗温水,眼角绯红:“政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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