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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变强，只要能杀死所有畸变体为小镇的叔叔伯伯、奶奶妹妹报仇，就算堕入深渊又如何？

    “我想变强，帮我！”

    韩佳直勾勾看着苏漠，瞳孔微微泛红，目光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

    苏漠重重点头：“好！”

    即便韩佳不说，他也会帮助她提升实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唯有实力才是立足之本。

    得到苏漠肯定的回答后，韩佳眼中的红光稍稍褪去，转过身，低头看着妹妹和王奶奶，仿佛要将二人的容貌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苏漠悄悄地退开，留给韩佳单独的空间，随后，他走到李武成身侧，坐下来，拿起那瓶酒狠狠灌上一口，吐出一口酒气。

    “老方走的时候，笑的很开心。”

    李武成缓缓开口，原本清亮的声音，如今却变得异常沙哑。

    “这些年，只有我知道老方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习惯性的失眠，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李武成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那是方浩的手表，镜面有些破碎，沾染血迹，他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好友临死前浴血奋战，豪迈大笑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方浩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放肆，卸下了身上的一切伪装和压力，仿佛重新回到七年前，那个初出茅庐，满腔热情的新人执行官。

    苏漠默默地又喝了口酒，看着柜子上那硕大的“方浩”二字，幽幽道：

    “方浩，是英雄。”

    “英雄~”

    李武成笑了，笑容是那么苦涩，“老方说，他以前的梦想就是成为英雄，结果却当了七年的狗熊，现在好了，他的梦想成真了，但人……也不在了。”

    “因为那件事，老方一直没有成家，也没有后代，他这个英雄，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遗忘。”

    “老方，你说，你这个英雄真的值么？”李武成眼眶发红，声音中带着化不去的悲伤。

    最好的朋友永远离开了自己，这份悲痛，不亚于亲人离世。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陪他喝酒，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一起大骂世界不公，再也没有他能毫无保留相信的人。

    苏漠拍了拍李武成的肩膀，目光深邃，隐隐泛起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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