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相国学究天人,下官佩服。” 涂节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便是看向萧寒微微拱手道:“摊丁入亩,国之精髓,相国高义。” 涂节看向萧寒又是一番恭维,脸上也满是笑容,但这其内心之险恶,路人皆知。 就算是上手的朱元璋,都是微微皱眉。 摊丁入亩,赤裸裸的阳谋,而涂节这一出,也是赤裸裸的阳谋。 因为,涂节不相信朱标可以想出这接近于完美的阳谋,那既然不是朱标,就只能是萧寒。 所以,涂节才会问朱标,为的就是算计萧寒,让士族豪绅记恨萧寒,从而暗中给萧寒使绊子。 “涂节。” 朱标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涂节,袖袍下的拳头,更是微微攥起。 权利之间的斗争,就是这么简单朴素,看似恭维萧寒,实则暗藏祸心。 但其实,朱标是想将摊丁入亩揽下来,让天下的士族豪绅知道,这是大明太子朱标的阳谋,而非让萧寒大包大揽。 可萧寒仍然是义无反顾的起身,再一次为朱标挡下了这场狂风暴雨,这让朱标如何不感动? 所以,这个涂节,凉定了! 朱标看向涂节的眼眸,闪过一缕缕寒芒,仿佛已经在注视一个死人! “那便谢过御史中丞夸奖了。” “本相国很受用。” 萧寒抬起眼眸,嘴角勾起笑意,但看向的人,却并不是涂节,而是李善长身后的胡惟庸。 胡惟庸的那点小动作,还想瞒过他萧寒? 他们的那点小心思,还想跟他萧风雪斗? 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奉天殿,这里是百官议会之所在。 那以萧寒的谨慎性格,必然是环视周围,掌控局势,所以,奉天殿群臣的眼中神情,萧寒可是尽收眼底。 至于为什么? 玩弄人心,才能掌控局势,这可是老祖宗教会萧寒的道理。 所以,胡惟庸看向涂节的那一眼,能瞒得过萧寒? 不过,有一说一,大明朝的聪明人,那心思若是放在百姓的身上,大明朝也不至于在三年之间,还不能恢复国力。 毕竟,涂节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并且锋芒直指萧寒,那脑子就不笨,甚至,很聪明。 只是,涂节将这份心思,完全用在了朝堂与政治上面,而非百姓,所以,这才是日子越来越苦的根本原因。 那对于这股不良风气,萧寒岂能容忍,要是改不过来,那就杀一儆百,还朝堂一片清明,还天下乾坤朗朗。 但萧寒的这一眼,可是吓坏了胡惟庸,心中压根一点底都没有,难不成,萧寒发现了是自己所为? 不应该呐,那一眼,这么隐晦,就连老朱都没动静,萧寒凭什么发现? 随即,强行稳定心神的胡惟庸,便是看向萧寒,微微拱手道:“相国高义。” “相国高义。” 群臣又是道。 好嘛。 李善长看向胡惟庸脸上的得意,便是直接闭上了眼睛,随即,缓缓摇头。 这纯粹就是找死了! 今日朝堂之辩,胡惟庸被群臣几次三番的拥护,那结局,想想就明白了。 “启奏陛下。” 萧寒的嘴角又是勾起一抹讥讽,随即,便是看向上手龙椅上的朱元璋,微微躬身道:“臣有本奏。” “奏。” 眼神阴郁的朱元璋,微微摆手道。 当然,这阴郁的眼眸,自然不是冲萧寒,而是下面的那个胡惟庸。 现在的老朱,真的已经很不爽了,真怕下一秒忍不住,就让侍卫将胡惟庸砍死在奉天殿上。 区区一个左丞,刚刚登上右丞相,朝中势力便是一边倾倒,这绝对是蓄谋已久。 “摊丁入亩,利国利民,但亦有弊端。” “那便是开国初年,陛下赏赐勋贵诸多良田,包括微臣,还有朝中大臣,甚至是官员,基本上都可以免除赋税。” “所以,微臣恳请陛下降旨,从此天下一视同仁,不管是皇亲国戚,勋贵大臣,都需要按照朝廷之定,缴纳赋税。” 萧寒片刻思索,便是看向朱元璋,依旧躬身道。 萧寒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除了知情者之外,剩下的所有大臣都是面面相觑,呆如木鸡。 甚至,有些官员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更是微微颤抖,背后更是升起一股寒意,直冲心头。 这不是一视同仁啊! 这简直是在糟蹋他们的努力! 寒窗苦读十几载,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当官做主? 而这其中,免除赋税,自然是身为官员的福利,那你现在撤销了,我们与百姓有何不同?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瞬间,委屈与不甘的情绪爆发! “陛下,不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