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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母对沈靳南十分看不上,“早上要不是你姐在,我就上去骂那个小畜生了,我们家帮了他这么多,一点都不知道感激!”
“就是!”付宴臣也不喜欢沈靳南,“就是一个私生子,还以为他身份多高多傲气了,吃软饭的货。”
说到这,付母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沈靳南跟沈清越好像是一家的,要是明珠跟沈医生在一起,今后不是常常要见到那个小畜生?”
付宴臣说:“怕啥?姐要是嫁给沈清越,那就是沈靳南的婶婶,他见了姐要叫姐婶婶,谁尴尬还不一定呢!”
付母想想也是,弯眸笑了,“这身份,倒是为你姐出了一口气。”
“可不?再说沈靳南跟清越哥可不一样,沈靳南在沈家只是个私生子,去了沈家也不受待见,姐要是嫁给他,去了也没什么身份排面。可清越哥就不一样了,他是沈老爷子最疼爱的幺子,在内受长辈喜爱,在外名声赫赫,姐要是嫁给他,进了沈家那叫一个尊贵,有清越哥在,谁敢踩她头上拉屎?”
“你这话说得没错,可身份地位都是虚的,妈只希望你姐过得好,有个人知冷知热,真心疼爱她……”付母语重心长。
付明珠在外面静静听着,心情很复杂。
虽然付母催婚的方式太激进不对,但是母亲有一颗爱她的心,所以为了母亲去结婚,她是心甘情愿的。
况且……
她想到了沈清越的脸。
其实沈医生,也是很不错的……
*
翌日。
付明珠从家里开车去医院。
昨晚是付宴臣守夜,付明珠回家睡觉了。
她昨晚把报告结果告诉付宴臣,付宴臣非让她回家睡,说他守夜就行。
在家里睡了一晚,付明珠精神很好,进医院时,还给付母买了一大束康乃馨。
抱着花走到病房门口,刚要进去就听到了付母笑吟吟的声音,“沈医生,你不用说啦,检查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我情况还好,但是得动手术,可我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得在养一段时间再动手术是不是?”
“嗯。”沈清越点着头,面容俊朗,“伯母怎么知道的?”
“明珠跟我们说的。”付母乐呵呵,一派八卦的样子,“沈医生,你跟明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付母对这个太好奇的,总觉得两人在一起得无声无息,有点可疑。
触到付母眼底的探究,沈清越知道她肯定怀疑了,付母是个精明的女人。
他于是便坐下来跟付母说话,“几年前,我在南环山路出了车祸,车翻了,路上车辆不少,但就是没人敢过来帮我,后来是明珠停下了车,走到我面前,爬进车里将我的安全带解开,把奄奄一息的我从车里拉了出来,我才保住了一条命。”
沈清越的话吓到了付母,她惊慌地问:“那沈医生,你没事嘛?”
“有,腿骨折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呢,但每每想到明珠做的,内心就充满了力量,就撑过来了。”沈清越说这话时,云淡风轻。
“当时可该多痛啊。”付母怜惜他,拍了拍他的手。
沈清越接着讲:“后来痊愈了,就去找明珠,慢慢做朋友,相处出了感情就在一起了。”
门外的付明珠沉吟片刻。
沈清越说得那么清晰,真有这一段记忆么?
付明珠想了一下,几年前,她也没去过南环山路呀……
只能说,沈清越太会编故事了,还编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是高手啊。
付明珠推门进去。
几人同时回头,看到抱着花的她,付母笑了,“看来明珠又跟沈医生想到一块去了。”
“啊?”付明珠迷惑,没理解。
付宴臣指着床头柜上的粉色康乃馨说:“姐,看见了吧?粉色康乃馨,清越哥早上送给妈的。”
付明珠的目光落在那束康乃馨上,又看了看怀里的花,果然一模一样。
她嘴角抽了抽,无话可说了。
“明珠,你看看清越,不仅送了花,还有补品,他真是太有心了,你快过来谢谢人家。”付母笑眯眯招呼她过去。
付明珠看着母亲亲切的脸,莫名就有些脸热,走过去,唤了一声,“沈医生。”
沈清越穿着白大褂,风度翩翩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付母说:“明珠,你怎么还叫清越沈医生呀?这也太生分了吧?你们怎么说都是男女朋友,该叫名字了。”
叫沈清越的名字?
清越么?
付明珠想到要叫,脸有点红,下意识看了沈清越一眼。
他神情一如既往温和,好似不太在意。
边上的付母还在催,付明珠只好说:“清……清越……”
这一声叫出来,不好意思得她想钻地缝。
而沈清越弯唇笑了,鼻音浅浅地应了一声,“嗯,好听。”
所有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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