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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他的心情很复杂，尤其是在他看到桌子上的全家福时，布鲁斯竟然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但生出这种复杂的内心，或许连当一个黑暗骑士也是不合格的。

    “阿尔弗雷德，你说这世界上还有多少好人？”

    闻言，阿尔弗雷尔走到布鲁斯的身旁，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想，如果好坏可以决定生存的权利，所有人都会选择好的一方，但事实上，也许坏人活的更好。”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课题，说这世间善恶总量是不变的，每一个人一出生就决定了自己的位置，有的是善，有的是恶，但人们天性不服从于命运，永远在彼此抗争着。”

    “抗争着自己恶，也抗争着别人的善。”

    “因此，这个实验课题的结论是，善恶本就不是相互对立，而是彼此纠缠，不断变化。”

    蝙蝠侠缓缓的摘下了自己面罩，露出了布鲁斯韦恩年轻的脸庞，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了解他的老父亲，自然知道孩子内心的压抑：

    “小丑说过，只要最糟糕的一天就足以逼疯一个理智的人。”

    “这句话我曾经问过卡罗特·艾尔，他回答我，小丑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在于那个最字，约等于无限＋。”

    “根本没有最糟糕的一天，只有更糟糕的一天，当经历过最糟糕一天的你，想到明天会更糟糕，永远也望不到尽头，而唯一的尽头，就是死亡和消失。”

    “那么你所坚守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你的理智会强迫你做出改变，去对抗这种所谓的虚无，糟糕的一天也因此让理智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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